華東師范大學傳播學院的雷啟立副院長

吾谷網訊由中國人民大學可持續發展高等研究院、同濟大學設計創意學院、西南大學中國鄉村建設學院主辦，中國人民大學鄉村建設中心、國仁城鄉(北京)科技發展中心(小毛驢市民農園)承辦的“第五屆全國社區互助農業(CSA)暨有機農業經驗交流會”，于2013年11月1日—3日在上海同濟大學舉行。來自華東師范大學傳播學院的雷啟立副院長進行了精彩的演講，以下是其精彩內容：

雷啟立：我們今天的討論主題是讓農業回歸社會，我聽到我們論壇的討論當中也都是談的農業。但是我們有沒有問一個問題——誰的農業?以前我們談三農，談的是農民真苦，農村真窮，農業真威脅。那個時候出發點第一個是農民，而不是農業，而我們談到農業的時候，已經是產業化了。那么我們追問人的問題?我自己從小是在農村長大了，是農民。我種地是有童子功的，18歲上大學之前基本上是半工半讀的，就是最后高考那半年使勁了。到現在姐妹們還在農村，我一個人出來。所以農村是我的根，我一直在觀察、注意，包括我后來的一些朋友，包括在座的有一些年輕的朋友，我也在觀察，在多大的程度上可以提出解救農民的辦法。我們現在搞的很多的方式是外源式的，資本化的。我現在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，今天我們所談的很多方式，很多講農業的方式都是倒逼的，因為你如果不那么做的話，農村要造反，所以要怎么做。你不那么做，所以糧食有問題，水有問題，空氣有問題，你的身體有問題，然后你自己就完蛋了，這是一個倒逼的方式，是站在城市人的角度說，你這樣下去就完了。那么我們有沒有以農民為主體的，從農民自己的文化文明為中心的，建立他的一個邏輯來展開，來主導呢?這個邏輯是到了一個今天要以農民為主體的一個問題了，而不是以投入產出，以資本來評價好壞。我覺得這是我們討論農業回歸社會背后的一個問題。如果說這個問題沒有總結，農業一會被拋棄一會兒又被撿回來，那樣的事情會重復。

第二個感受，我想分享我的一個觀察。我小的時候看到城市里的知識青年到我們農村去，這是一類。第二，比如說袁清華他們下去的那一波，這一波下去的時候，比較的孤單，比較少，十多年來非常不容易。但是在今天這樣一個趨勢已經變成了非常廣，非常不同的路徑了，甚至可以在同濟大學這樣一個場所舉辦這樣的論壇，我想在十幾年前這是不可想象的。它背后肯定是有很多此消彼漲的東西造成這樣的一個局面。我想這樣的局面背后的現象是越來越多的年輕人，越來越多的資本，以外在的方式進入農村。它不見得是資本的，也不見得是產業化的，它可能有非常多的動力和原因在后面。在這樣的一種下鄉，這樣一種進入農村的方式當中，我們如何處理，包括以袁清華、小潘甚至是老蔣這樣的方式，如何處理你外來的進入和在地的農民之間的關系，當然他們處理的非常好。當年我和袁清華他們一起去收花生那種互動非常好，但是還是有非常清楚的兩者關系存在的。這與在地的農戶那種關系是不一樣的。今天我和臺灣的一個朋友交流，他講到在臺灣也有很多搞農村建設的團體，他們的一種方式是以在地的農戶為主的。我希望在座的朋友你們也有一些思考和觀察。(注：本文根據現場速記稿整理，未經本人審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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